敦煌学的产生,是因为1900年在莫高窟发现了约6万卷古代文献。发现敦煌文献的第17号窟,就是一般所说的藏经洞。本书所收《千古之谜谁解说——敦煌藏经洞封闭之谜》一文,对此作了比较清晰的介绍。藏经洞是凿于第16窟甬道北壁上的一个小窟。它面积不大,窟内地面近于方形,顶部周长较地面处为短。窟内可利用的空间只有19立方米略多一点。
藏经洞是什么时间封闭的?其原因又是什么?百年来中外学者进行了许多有益的探讨,提出了许多假说。经梳理,大致有以下几类:避难说、废弃说、排蕃思想说、佛教供养法物说以及经像瘗埋说等。除封闭原因外,藏经洞是由何人封闭,封闭时间是什么时候,学界也是众说纷纭。
我心永远在敦煌
“坚守大漠、甘于奉献、勇于担当、开拓进取”,是莫高人对国家、对社会的责任与使命。
本书当中《敦煌研究院:中国敦煌学研究的缩影与标志》《常书鸿:暗夜中不灭的烛光》《她已将生命融入了敦煌——读〈我心归处是敦煌:樊锦诗自述〉》《孙儒僴先生谈敦煌与敦煌学》等文,从不同的角度记述了“莫高人”的敦煌情。
看了先辈学者常书鸿的传记后,笔者写道,常书鸿在他那个时代能从巴黎到敦煌那种艰难困苦的环境中去工作,守护莫高窟、研究敦煌艺术……在艰难的环境下坚守了几十年。就凭这一点,我们就应该感佩常老。
近百岁的孙儒僴先生,晚年移居兰州后,让他魂牵梦萦的是敦煌。他说:“莫高窟总有一种神奇的力量,让人怀念,人离开了,心却离不开。”
有人问百岁老人万庚育先生:“从北京大都市来到敦煌几十年,你后悔吗?”万庚育果断地说:“我不后悔,自1954年我和(李)贞伯决定从北京到敦煌莫高窟那天起,我们就没为当初的选择后悔过,因为我们热爱敦煌艺术,能在世界瞩目的莫高窟工作,学习传承研究弘扬敦煌艺术,是多么荣幸!”
看了这些敦煌老人的故事,确实十分感慨。笔者在看樊锦诗的自述时,感觉像和她在聊天一样,没有造作,也没有拔高,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普通人。
在《她已将生命融入了敦煌》一文中,笔者写道:“对于个人的回忆录或自述,如果能做到‘别人看了不摇头,自己看了不脸红’,就算成功了。因为工作的关系,我与樊锦诗有多年的接触和交往,读她的自述作品,深觉该书所写非常真实,书中描述的传主与我了解的樊锦诗是一致的。”她也认为我写的“别人看了不摇头,自己看了不脸红”,是对她最真实的解读。
笔者自1983年毕业后留在新成立的敦煌学研究所至今,已过去了40年。40年来,笔者一直在敦煌学的领域耕耘劳作。除出版有严肃的学术论著之外,这本书也算多年来的一些所思所感,希望它能使读者对敦煌和敦煌学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和认识。
(《敦煌学记》,刘进宝著,浙江古籍出版社出版)